趣分類推 蜂贴资本家的鬼花样 ZIBENJIA DE GUIHUAYANG 少年儿童出版社 ==========第1页========== 《不可忘配阶级斗争》小丛书 资本家的魄花样 本祉辐 少年儿童出版社, ==========第2页========== 資本家的鬼花样本肚镉李宁远辑图少年儿童出版肚出版 ·上海延安西路1538号上港市书列出版业替业杵可证出014号上海市印刷四厂印刷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发行各地新华书店舞售书身:社0082(中、高)开本787×1092毫米1/36印张12/3字数23,0001965年5月第1版1965年5月第1次印制印数1-20,000 統书牙:R10024·3116 定价:(4)0.10元 ==========第3页========== 告小威者 下 《不可忘記阶級斗爭》这套小丛书,是編給小学中年級和高年級的小讀者看的。为什么要編这样一套书呢? 我阀新中国已經建立十五年了。十五年前,現在在小学讀书的小朋友,都还设有出生,对新中国誕生前的旧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知道得很少,或者一无所知。在旧社会里,地主阶級、資产阶毅对农民、工人进行野蛮的、殘酷的刺削和压榨,他們用血腥的双手霸占了农民的千万亩夏田,在千百万农民的白骨堆上筑起了高楼大厦;他們雇用工人劳动,用尽各种 ★ 毒辣的手段进行割削,使自己变成大富翁,而劳动人民則过着苦难重重、不知牛馬的生活。同时,旧社会的反动政权,又代表剝削阶級,对劳动人民进行政治上的迫害。对于过去这些阶級压迫、阶級剥削,我們不能不知道,也不能忘記掉。在我們当前的新社会 ==========第4页========== 里,还存在阶級和阶級斗季,还存在社会主义和資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爭,被推翻了的統治阶級并没有死心,他們仍想骑到劳动人民头上来。所以我們一定要懂得什么叫阶級压迫和阶級剝削,并学会識別牛鬼蛇神,向他們进行斗季。这就是我們編輯这套小丛书的目的。 这套书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每一个故事前面,都附有阶級压迫、阶級剝削的物証。这套书将分成 十几本出版。 在《資本家的鬼花样》这本书里,集中地揭露了資产阶級对工人和其他劳动人民的种种殘酷剥削手段,和他們发家致富的罪恶事实,戳穿了他們所說的“劳动起家”、“勤俭起家”的騙人鬼話。 镉者 2 ==========第5页========== 目 录 告小讀者 手上的仇恨・・・・・・・・····1 “葯老虎”的騙术····・・・・・·12 “关約书”·· 丝出事 35 牌上并 46 ==========第6页========== d 手上的仇恨 在旧社会里,資本家的一切財富都是工以用双手劳动創造出来的。可是,資本家不但吞噬(sh们了工人的劳动果实,还要“吃”掉工大的手指。照片上这只手的断指,就是被资本家吃”掉的… ==========第7页========== 解放前,在上海西康路上,有月〔bàn小小的永福元五金厂。老板周錫生,原先是个地主,后来他在上海凑了一点錢,租了一間小房子,雇了两个老工人和三、四个童工,弄起了这引小工厂。他把在紗厂当“拿摩温”的老婆沈杏娣叫了回来,做监工头。到上海解放的时候,这个厂扩建的厂房有六百多个平方米,雇用了一百五十个工人、学徒,拥有电动车床、冲床、刨床、钻床三十多台,成了具有一定规模和大量財产的工广。 邪么,这个厂的資本家是怎样发财起家的呢?和世界上所有資本家一样,这个厂的資本家也是吃了工人的肉,吸了工人的血,才喂飽了他自已的;他的财产,都是工人用双手劳动創造出来而被他刻夺了去的。 这个厂的資本家最残酷的刻削手段,是雇用大 1 批包身童工。解放前夕,这个厂一百五十个工人当中,包身童工就有一百二十七名。他們大多是从乡下被招氟来的,年紀一般都是十二、三岁。 資本家招收来了大批童工以后,首先是延长工 2 ==========第8页========== 茂 作时間,进行残酷的制削和E榨。那时厂里规定,凡 是童工,一律从早上四点多钟开工,到夜里十一、二点钟歇工,实实足足要做十九个钟头。老板娘沈杏 塞 娣,每天天还不亮就起床,打开收晋机喇叭,同时高声念着“阿弥陀佛”,故意吵得童工睡不着觉。接着她一手拿着念佛珠,一手拿了鸡毛撣〔dǎn)帚,走到 上 童工們睡觉的统鋪旁边,对着起床动作較慢的童工,“啪啪啪”按久序打下去,一面嘴里喊着:“小死人,懶死人,都快給我起来!太阳爬上屁股了。”童工們被她逼迫着起了床,脸也沒洗,跑到机器旁边,“蓬蓬 西 三 ==========第9页========== 蓬”踏起冲床来,开始了一天的奴隶生活。 中午,童工們就在机器旁边吃飯;一放下飯碗,又得马上干活。这时老板娘却舒舒服服睡午觉去了。到了晚上呢,童工們速續做了十几个小时,个个累得腰酸背痛,抬不起手脚;可这时老板娘却神气十足地来监工了。要是誰打瞌睡,她就拿了鸡毛撣帚往誰头上抽打,碰到誰完不成老板规定的生活,也要被老板娘毒打一頓。 有一次,一个叫丁林富的童工,做一种手表带上的署件,因为鋼皮很薄,生活难做,沒有办法完成老板规定的数量。夜里歇工以后,丁林富累得一头倒在床上,却忽然被老板拖了下来。老板黑道:“小赤佬,你倒定心睡觉了,这不是存心給我搗蛋!”一边黑,一边拿了一根皮带,猛力往他身上抽打。丁林富光着膊,只穿了条破烂短褲,被打得輝身是一条条血痕,痛得在地上打滚。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老板娘沈杏娣,忽然变作一只“笑面虎”。她见老板打得乏了,就拉住老板手里的皮带,假惺〔xig)惺地說:“林富,赶快去做吧。不 4 ==========第10页========== 然更要倒霉了!”老板娘拉着丁林富走到工作台旁边。又矮又小的丁广林富流着眼泪,縮着身子,在阴暗的灯光下,又“蓬蓬蓬”干了起来。老板一边收好皮带,一边恶狠狠地說:“明天下班前,你不做好一万 四千节表带雾件,我要你的狗命!”… 2 資本家为了从学徒身上刮更多的油水,还有更残酷的手段:长期不給童工吃飽肚子。每天,童工們吃的粥像米裼一样稀薄,能照出人影儿来。而且老板规定八个童工吃一小桶薄粥,吃完了不能再添,吃不鲍只好餓肚子。童工們每天过粥的小荣常常是 一最〔zuǒ)盐,用筷子沾沾,有点盐味就下肚了。到了夏天,老板娘叫童工到垃圾箱里去拾西瓜皮,切成小块,放上盐給童工当小荣吃。 这还不算,更加毒辣的是,每天早上,老板娘总要故意多烧七、八木桶粥,放在她房里。夏天天热,到了中午,粥发餿〔su)了,她才拿出来給童工們吃。这样,可以使童工們少吃或不吃。有一,一个童工拿了发餿的粥实在吃不下去,老板娘就瞪起眼睛說:“为什么不吃?”伸出手掌,“啪,啪”打了他两个 5 T ==========第11页========== 耳光。 还有一头,有个叫陈兆祥的童工,因为肚子实在餓得慌,就拿了碗到老板娘房里去,說:“我沒有吃鲍!”老板娘听了,奸笑一声,說:“来,小赤佬,你没有吃飽我端給你吃!”說着捧起她自己吃的一鋼精鍋又厚又白的粥,跑到楼下来,在车間里当着許多童工的面,盛了满满 6 ==========第12页========== 一碗,放在陈兆祥面前,叫陈兆祥吃。她看着陈兆群吃完一碗,又給他盛满了一碗,这样,两碗、三碗、四碗…陈兆胖实在吃不下去了,可是老板娘还是硬逼着他把满满一鋼精鍋子粥吃下去。粥是吃完了,陈兆祥却胀着肚子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干活去!”这时老板娘一下子露出了凶相,硬是逼着陈兆祥去干活。陈兆祥站也站不起来了,怎么能干活呢?“你吃倒会吃,做倒做不动!”老板娘駡着,举起手拚命地朝他打了起来。 从此以后,童工們即使餓得身子发抖,再也不敢說个“餓”字。 童工們白天黑夜地干活,.用双手創造了大量財富,都被資本家占为己有。童工沒有工資,每月所得到的是刚够理一次发的“月规錢”。童工个个被折磨得皮包骨头,不成人样。而且,就速童工們为資本家割造了大量財富的双手,也保不住要被脊本家“吃”去指头… 是这样:虽然工厂发展了,扩大了,養本家发了大财;但是資本家的贪財欲望是无止境的。資本家为 7 ==========第13页========== 了賺更多的錢,对机器从不肯花錢修理,机器上也沒有安全防护骰备,工人的劳动条件十分恶劣,常常发生流血的工伤事故。 有个于五岁的童工,叫王才寅〔yn),他的两个手指被机器軋断了,但是骨头还沒有全部断下来。老板娘看见了,硬是逼着他用剪刀把骨头剪断。剪断后,用油布包扎一下,老板娘又当场逼着他用另一只好手干活,桔果王才寅痛得昏倒在车間里。王才寅昏倒后,童工們把他抬到擱楼上,他不吃不喝,老板也不給他医治,过了一星期,在王才寅就要死的时候,老板对童工們說:“軋掉个手指不会死的,沒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时正好有辆垃圾车从门口走过,老板就逼着工人把王才寅举进垃圾车,一面欺蝙說:“送他到医院去治疗。”結果王才寅在半路上就死掉了。 还有一个十岁的童工,叫毯〔mào)福兴,手指被机器軋伤,老板娘拉着他的耳朵,拖进佛堂間去說:“到五金厂来做学徒,不軋掉手指是不能滞师的,这是做老师傅的記号!来来,我用剪刀給你修修齐,干 8 ==========第14页========== 起活来也利 索!”話一說 完,她就一手 捏住繆兴邪 只流清血的 手,一手拿起 一把剪刀,“咔 ..I ............ud....4 1..U W 嚓咔嚓”剪起 骨头来。可是 剪刀鈍〔dun), 剪刀口軋住了繆福兴的手指骨,痛得繆福兴满头大汗,呼喊救命。老板娘咬咬牙,父猛力剪了三下,骨头还是剪不下来。她灵机一动,就逼着站在旁边的 一个童工:“把车間里剪铁皮的大剪刀拿来!”大剪刀拿来了,老板娘对满头大汗、脸无人色的糁福兴說:“福兴,你不要看,熬点痛,剪掉了,让菩〔薩〔sà的保佑你!”說着拿起大剪刀,“咔嚓”一声,繆福兴的手指被剪去了。老板娘随手往香炉里抓了把香灰,涂在繆兴的断指上,再給他涂上点车油,用破 9 ==========第15页========== 布包扎一下,然后摸出一些零錢往地上一丢,說:“好了!小赤佬,买根袖条去补补血吧!” 就这样,这只本来可以医治的手指,被惨无人道地剪去了! 难道說,这是被机器軋掉的嗎?不!这是被資本家吃掉的,是被万恶的旧社会吃掉的!解放前夕,这个厂里的一百五十个工人当中,被机器虬掉的或被資本家截〔ji)去手指的人就有一百二、三十名,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前面照片上那只截去手指的手,、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了,这个厂的工人获得了新生。解放后,党和頜导上特别关心这个厂的童工。 一九五一年成立了工人自已的粗織.一工会,一九 五二年进行了民主改革,初步把老板的凶焰压了下去。工人們的劳动条件得到了根本改善;解放前在这里得了肺病的三十多个工人、童工,个个得到了治疗,有的还进了工人疗养院。全一工人的工資也进行了合理調整,工人生活得到了提高。现在每台机器都安装上了安全防护設备,逐步实现了机械化、自 10 ==========第16页========== 动化;工人的劳动强度减輕了,人身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这个厂的童工,解放后,在党的致育、培养下成长起来。他們絕大部分人响应党的号召,到外地参 绿 加建設,北京、天津、福建等地都有他們的足迹。留在广里的,有的当了技术員,有的当了干部,有的还入了党,担任了广长。现在,当他們用自已的双手劳动,建設社会主义祖国的时候,他們常常看着自已的手,悲憤地說:“这是阶极的仇恨,我們永远不能忘記啊!” 石会文根据<童工血泪》一文改写 ==========第17页========== “药老虎”的氟术 解放前上海“徐重道国药号”老板,人們管他叫药老虎”。“药老虎”有五个木图章,刻着五个字:諜、民,众、健、康。如果把这五个字作一番解释,那么,它只能是一个大大的翡”字。现在就来看看这个“药老虎”到底是怎样施行他的噩术”的! 12 ==========第18页========== 老太太和木图章 “徐重道国药总号”設在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上,是爿六开間的铺面。一天,有个鬢发灰白的老太太,拿了药方,到这里来配药。从她那憔悴〔cu们不安的眼神里,可以知道,她家里一定有着一个重病的人,正急于用药。 配药师傅按照药方,把一样样药料配铵,准备递給老太太。这时候,資本家的-…个亲信走了过来,他看看老太太,·又看看药方,脸上忽然浮上一层奸詐的笑容。接着他从摆着五个木图章的衹盘里选出了一只,重重地敲在药方左上角上。 ==========第19页========== 这个字是个“謀”字。 按照这个“謀”字,他們要收老太太两块大洋!“什么,要两块大洋?!”老太太大吃一惊。她伸出干癟6ě)的多皺的手,往衣袋里摸錢。可是摸遍所有衣袋,也无法凑足两块大洋。老太太不由得渾身抖索起来了。 是的,这样一帖〔t)药料,根本不值两块大洋。两块大洋相等于一般职工牛个月工資啊!那么,資本家为什么要收老太太两块大洋呢?这里,就說說这五个木图章的来历: 脊本家經营中药,利潤极厚,一分本錢,三分五分利潤不足为奇。当时行业中有一句話:“吃的黄連飯,穿的桂朴衣。”意思是指經营“黄連”、“玉桂”、“厚朴”等中药都是好生意,利潤大。但是資本家貪得无厌,有了极厚的利潤,还要处心积虑地向病家敲詐〔zhà)錢財。他叫亲信去刻了“謀”“民”“众”“健”“康”五个木图章,对职工說:“你們做生意要活格点,对衣着好的人,药方上敲个謀”字,药价开大点;对衣着一般的敲个‘民’字,也好敲一些錢…” 14 ==========第20页========== 敲“康”字,在資本家說是收錢最少的,但其中的廉头还是很大。同样一种药料,如果敲“康”字算二元一两,那么敲“健”字就算四元一两,敲“众”字算六元一两,敲“民”字算入元一两,敲“謀”字算十元一两。“康”字是很少用的,大多数是敲的“謀”字和“民”字。 老板和他的亲信善于祭颜观色,从药方上和买药人的表情上,可以知道病家病情之輕重。病重的,因为急于用药,跑不了生意,讲不得价錢,就敲个“謀”字,狠狠詐一笔錢财。·那时有个叫“张聋鹭”的医生,是看伤寒等急症的名医。当时生这种急病的多是劳动人民。徐重道老板一看到“张聋酱”医生开来的药方,就知道是急于用药的,就非敲一笔竹杠〔gàng)不可o 眼下,資本家的亲信觉祭到这个老太太也是急于买药的,怎肯放过她呢! 这个老太太,家境貧寒,沒儿沒女,如今老件得了湿温伤寒症,病情危急。买药钱不够,只得跑回家去东借西凑,凑足了再来买。以后她又借了一些錢 15 ==========第21页========== . 1 买药,但是沒有几,錢就被黑心肠的徐重道老板敲光了。从此,她家債务累累,生活愈加因苦。老件的病也愈来愈重,过了不久,含恨身死了。 她的老件死了!是病死的嗎?不,是被徐重道老板一这个黑心肠的“药老虎”“敲”死的啊! 挂羊头卖狗肉 “药老虎”刘图章詐錢財,是他施行“關术”的一个方面。更毒辣的是他經营药材以假充眞,挂羊头卖狗肉,不惜危害病人健康。· 有一天,职工王占华到加工车間去,脚一跨进 ==========第22页========== 门,忽然看见資本家的亲信拿着一只罐〔guàn)子,往盛着麝〔shè)香的瓶子里倒什么。王占华感到詫异,上前去問他:“你倒的是什么?” “盐卤)。” “啊!盐卤!?”王占华不由得大吃一惊。麝香是一种相当貴重的药材,而盐卤则到处皆有,不值分毫,而且这样掺〔chan)假充虞,岂,不要严重威胁病人的健康嗎?“啊,不行!不能掺放盐卤!”王占华理直气壮地說。 “誰說不能摻放盐卤?”这时怒理走了进来,弹着眼腈說道:“这是老板叫放进去的,誰敢說不放!” 王占华悶了一肚子气,但是他是一个受压迫受剝削的普通职工,他有什么办法呢? 过了一会,老板也来了,嘻笑着說:“盐卤重量大,又便宜,放一些进去,誰能知道!”然后他父对配药师傅說:“你尽管大胆做好了,药料磨粉做丸药,神仙也难識眞假!” 看!脊本家只要发財,只要賺钱,他什么都会干!他哪里还顾得别人的死活呢! 7 ==========第23页========== 有一年夏天,老板看到劳动人民中暑的很多,就“发明”了一种“甜汁金銀花露”。当时他在各电影院大做广告,不少人上了他的当,来买这种药,于是他的生意一时大发。按规定,这种药是用蒸汽水做的,可是老板见生意好了,就对职工說:“金銀花露来不及用蒸汽水,放点冷水种糖精就行了。”职工不同意,要他照方配制,他却說:“你晓得什么?上海人吃噱〔ué头,只要每个人上我一次当,我徐某就可发大財!”有些顾客上了他的当,粉粉揭霹他的罪行。有次,职工王占华整理退回来的空瓶,发现顾客写来了这样一张紙条: “不灵不灵,内有糖精;滑头店家,卖不出好东西!” 其实,那时候徐重道老板卖出去的坏东西多着呐!如治咳嗽的“枇杷膏”,配制时药和糖都有一定此例,他却以利潤为标准,药价贵时,就多掺糖,少放药;糖价貴时,就多放药,少摻糖。“虎滑木瓜酒”是治筋骨酸痛的药酒,有祛〔qū)风活血功效。处方中有虎骨胶、木瓜、紅花等十儿种药品。老板說什么:“这酒18 ==========第24页========== 是吃白相的,只要飲了能醉就达到功效了。”于是他把药料全部减掉,只把生黄枝子打碎泡在水里,摻入土烧中,加点糖精,看来顏色好,味道甜,可是治疗效果一点也沒有。 老板如此偷工减料,挂羊头卖狗肉,害了病人,肥了自己。每当他看清白花花的大洋流进他店里时,他得意忘形地說:“虞是种田靠天,生意靠關啊!” “优待券”和代客煎药 共 有一天,徐重道老板把临时工斐元华叫到房里,对他說:“从现在起,你什么事情都不要于,給你辆自行车,到外面去兜圈子。看到弄堂口、马路上有医生招牌,你把它抄下来,几弄几号,斗什么名字,拿来給我。” 从此,这个临时工的自行车跑逼了上海大街小巷。一个个医生的名字,出现在老板面前了。老板就把他們編了“一○一”、“一○二”等代号。 过了沒有几天,这些医生面前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名医是皮貨;一般医生是扇面、雪花膏;业务 9 ==========第25页========== 清淡的医生是水果糖,等等。件随着礼物而来的,是 一迭〔dá)迭长方形的“优待券”,上面印着“徐重道国药号”字样,还印着“誠心为病家服务,七折优待”等文句。 不用說,这“优待券”和物是徐重道老板途的。老板知道,病家看病都要經由医生开方;医生受了礼物,情面难却,开好药方,順手递給病家一张“优待券”。这样徐重道老板就招徠〔1i)到了大批生意,他就可以騙取更多錢财。 一九三七年,抗日战年爆发,“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人口剧培,因为居住条件不好,患病的人撕漸增加。徐重道老板灵机一动,认为这是推銷积压次药的好机会。他在上海的大街小巷、电车上、报刊上、电影院里,大做广告:“徐重道国药号,首創代客煎药,随接随途,日夜服务”。有人看了广告,食图方便,就把药方往徐重道店里途。 徐重道老板站在店堂里,看着顾客把药方途进来,脸上总是堆着假笑:“你們放心好了,我們选料道地,配制认虞。马上就煎,煎好就送。”顾客出了门,他20 ==========第26页========== 却逼迫着职工把那些霉药、坏药放进药罐里去… 后来,上海轂立了許多难民所,老板又动出了鬼脑筋,和这些难民所的主持机关勾結起来,把为难民煎药的生意全部包下来。他对煎药师傅說:“现在店里代客煎药忙啊,凡是难民的药,一律到夜里十一点钟以后煎,反正是施舍的,救济的!”他又到店堂里对配药师傅說:“难民药方一来就是一百张,你們来不及称,不要称了,用手抓两把算了。” 生病的难民有的吃了药不见效,有的还来不及吃药,就惨遭死亡。可是老板眼看着煎药生意愈来愈好,霉药、蛀药、坏药畅銷一空,乐得心花怒放,又禁不住說:“虞是种田靠天,生意靠瞩啊。” 二十只银角子 徐重道老板,初到上海时,他身边衣袋里只有二 十只銀角子。怎样用它发家呢?他說:“若要发,众人头上刮!”后来他向熟人氟了一些錢,租了两間房子,挂上“徐重道国药号”招牌。他沒有学过什么医,竟在自己的小店里,一面卖假药,一面做假医生。 21 ==========第27页========== 他依靠“刮”“關”“詐”等一系列剝削手改,“家”越来大,后来在旧上海市区开設的分店有十一爿,还开 .了药酒加工一、制药厂、制胶一、药材行等等。 徐重道老板常常宣扬他自已为人“正直”,夸耀自己的店是“良心店”,徐重道是以“道德”为重,为民解除苦痛。难道果阗是这样嗎?不,从上面这些残酷的事实中,不是彻底地揭开了这个刻削者的丑恶面貌嗎! 在“药老虎”的辞典里,只有一个大大的“驪”字;“药老虎”的发家史,是一部残酷的刻削史! 新药店.新作风 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了。解放初期,徐重道老 !! 板劣性不政,继續偷工减料,危害病人,店里职工在党的颌导下,向老板展开了斗爭,列举大量事实,揭穿了老板的严重违法行为。一九五大年实行公私合营,企业性质发生了根本变化。人民政府为了广大人民的身体健康,在国药企业中,提倡实事求是的經营作风,提高了服务质量。进药、配药、煎药、途药都22 ==========第28页========== 有严格的检查制度。在药物质量上,更是精盒求特,从原料到成品,也要經过严格检查复核,虞正做到为病人負青。 新药店,新作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如有个病人,需要服用石榴树根,但这种貨物,药店是不备的,为了满足病人需要,店里派出三、四个职工,几經周折,从乡下朵购回来,途到病人家里。病人深受感动。 想想过去徐重道这爿黑店,看看现在徐重道国药号新面貌,虞是两个世界,两种景象。 张文显辆写 23 ==========第29页========== 生·串 “关钓书” 上面是张“关約书”。学徒进厂之前,要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学徒进了工下,就像进了牢籠,受尽資本家剿制和压榨。“关約书”是学徒的卖身契〔q们;“关約书”是学徒的血泪书,“关約书”实际上是“关押书”! 24 ==========第30页========== 身未进厂先受削 解放之前,上海大隆机器厂資本家每收一个学 良 徒,都要强迫填写一张“关約书”。 学徒还未踏进厂门,就得根据“关約书”第三条规定,預先交辆杂費十元,制服費六元。这是資本家对学徒的第一步剝削。就以六元制服費来說,在当时,資本家只发給两套制服,而这两套制服价值不过 三元,另外三元就被資本家装进了腰包。 根据資本家规定,学徒进厂时,还要买一块多錢 :? 的香烛〔zh),給資本家叩头。說也奇怪,学徒买香烛要到資本家指定的一个杂貨店一“永安香烛店”去买。而买来的不是香烛,是一张豹二寸见方的紙头一一“烛票”。学徒只把“烛票”交給資本家。 資本家为什么要张“烛票”呢?原来,每一年,資本家要收几百个学徒,就是款,要得到几百元錢的香烛。但是学徒向資本家叩头是一批批进行的,,每一批只要一、二副香烛就够了,其余香烛不就多余出来了嗎!爱財如命的資本家,眉头一然,生了一条发財 25 ==========第31页========== 之計,于是就规定要学徒买“烛票”交給他,然后他拿了“烛票”向香烛店换回现錢,这些现錢也就进入了他的腰包! 这虞是:人未进厂,先受剝削。据計算,当时資本家每收一个学徒,以所謂“杂費”、“制服费”、“香烛費”等名义,可以毫不費力地捞进大洋十多元。每 一年收进来的学徒有三百多个,这样,資本家剝削的錢就达三、四千元。 身在中籍备受折意 資本家雇用大量学徒,最残酷的是通过学徒的劳动,榨取学徒血汗。那时侯,资本家雇用一个学徒,比雇用一个老师傅,可以少付出三分之二的費用,获得更多的利潤。资本家表面上规定学徒每天做十个小时,可是实际上,学徒在下班之后还要擦机器、扫地、做零活,早上还要打杂差,每天总要做十 四、五个钟头。工头的办公室設在车間里,三面是玻璃窗,专门监魂工人、学徒干活,誰要是做得稍慢点,資本家和工头就会类然出现在他背后,抽出藏在26 ==========第32页========== 袖管里的十二寸长的鋼皮尺,像刀斬一样,朝他头上脸上劈去。資本家还經常用紅木戒尺打学徒的手心,用双股藤条抽打学徒的面頰,用洋伞柄勾学徒的头頸。 資本家逼着学徒如此卖命,学徒每天所得到的工线只有二角 三分,扣除伙食费二角,只剩下三分。例假、病假沒有工資,但是伙食费还得照扣。因此,如果生一天病,就等于七天白做;如果生上车个月病,至少要牛年不能“天亮”。另外,:登本家不閻你是不是在内理发,还得每月扣去理发费二角,这样,学徒 27 ==========第33页========== 就是天天千,千到月底,拿到的工資,速买肥皂、草紙都不够。所以在当时,学徒怒年穿不上鞋袜,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他們也是只能拖一双自己用木板钉成的木屐〔j们;他們穿不上棉衣,能够穿上三件单衣御寒已經是不錯了。他們住的地方是泥墙瓦房,在一間亭子間大小的房間里装上三层鋪位,每层睡九人,共睡廿七人。睡的时候要弓着身子钻进去,要是坐着連身子也直不起来。 学徒进了工厂,被刻夺了一切自由,平日連厂门也不能跨出一步。“关約书”第八条写着:“非本身父母及本人婚丧事項不得借故請假外出。”后来强盗发“善心”,改为学徒进厂牛年后,两星期給假一次。但是就是在給假的日子里,也不能自由出厂,誰要出厂,第一,要为脊本家干儿小时零活;第二,必須經过 五道关口审查,由正副頜班、工头、管理員、主任等在“出厂单”上盖上五个許可图章。同时,:資本家规定出厂的学徒必須在当天晚上八点钟以前回厂,否則这个学徒就要挨打、受罰、被开除。 广里有个姓蔣的学徒,进一年多了,从沒有被 28 T ==========第34页========== 准許出广过。有一天,他得知表兄要結婚,又得知自己在乡下的亲属到上海来了,正住在表兄家里。这个学徒是多么想见一见自已的亲人啊: 这天星期天,正是休假的日子,他利用这机会到表兄家去。学徒在厂里就像坐牢一样,怒年不能见到天日,现在他见到了亲人,把一肚子苦向亲人傾訴,談着談着,时間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到了傍晚,这个学徒一看时間不早了,拔腿就往厂里跑。跑到厂门口,已經八点十五分,忽然給替資 本家管门的狗腿子拦住。狗腿子說是超过了时間,硬要他把名字写下来。 第二天,資本家得到狗腿子的报告,气势汹汹地跑到车 ==========第35页========== 間里来,問那个学徒說:“你为什么要迟归?向誰請假的?”邪学徒說:“我不知道…”原来,这个学徒从 未出厂过,根本不知道履〔I)行出厂手續。 “給我爵跪!”資本家暴跳着,一把抓住学徒的衣頜,拖进禁閉室去。这禁閉室是专为处罰学徒而設立的,有十四、五平方米,里面黑洞洞的,阴森可怕。 “跪下!”資本家野蛮地把学徒按倒在地上,邦学徒只穿了一条单褲,再加平日吃不飽飯,人瘦得像細竹竿,膝盖上净是骨头跪下去,就像刀削一般地痛,身子也直不起来了。 “啪!啪1…”接着資本家父用藤条狠命地向他身上抽打,一連打了三十藤条。… 这是一个学徒的遭遇。事实上,那时被关和被打的学徒是数不清的。有人說:“工厂像华监,学徒像囚犯,自由被刻夺,望穿木栅〔zh@)栏。”这話一点不假。 人若高再受压棉 “关約书”上规定:学徒要做满一万零入百个小 30 T ==========第36页========== 时能满师(每天以十小时、一年以三百六十甘計算)。满师后还得帮做二年。所以,这样的监牢生活,要坐五年。但是,学徒做夜班和加班加点的时間是不計算在内的,病假、事假却要照补。有的学徒做满了 一万零入百个小时,資本家也不准他满师。因为一满师,資本家就不得不給他增伽一些工資。 学徒有张“工資单”,上面記录着所做天数,有个叫“小河北”的学徒,为了怕被資本家愚弄,他請人悄悄把“工資单”上記录的天数計算了一下,发现他已怒做满了一万雾八百个小时,就是說,按规定应当满师了。于是他拿了“工資单”到經理室去找資本家算帐。 資本家問他:“你怎么知道带师了啊?”那学徒說:“工資单上記得很清楚,我計算过了。”他把工資单递过去給資本家看。 資本家接过“工資单”,眼睛脯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凶相,奸笑一声說:“你說满师了嗎?我說你沒满师。好,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正要告新你:再延长你六个月学徒期!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 31 ==========第37页========== 就滾!” 資本家是多么不讲理啊!这个学徒不由得怒火上升。他虞想跑上前去揍資本家两下子,可是这个社会是資本家的天下啊,胳膊怎么能钮过大腿呢!他想离开这个罪恶的工厂,可是“关約书”又牢牢地把 他拴〔shuan)住。因为“关豹书”上明白写着:在五年中不准自行离 一,否則厂方有权追回。而且老板还勾結当时的反动政府,經常对学徒进行迫害。在資本家的 ==========第38页========== 記帐单上,就記录着下面一些材料: (一)毛××脫逃出厂,已經追回,罰金津三月,充作追偿车資。付胡巡长二成。 (二)张××,四○年开除出厂,贴回祥三十五元,付胡巡长二成,計洋七元。 (三)戚××,今已要求退厂,应赔津贴数八十七元,卷带家生费二元三角八分。付胡巡长二成,計洋 十七元八角八分。 看!这是多么血淋淋的罪恶記录啊!学徒一踏进厂门,就受到脊本家的残酷刻;学徒在厂里,为資本家卖命,用自己的血汗喂飽了資本家的肚子;学徒离开一门,还要受到資本家敲骨吸髓〔su的地压榨!… 大隆机器广,是一九○二年創办的,本来是只有 七个工人、四个学徒的小厂,到解放前夕,它已經发展成为上海私营机器制造业中数一数二的大,拥有几百万元的財产,雇用一千四、五百个工人。这个厂的資本家严裕棠和他的后代,常对人說他們是“勤 33 ==========第39页========== 俭起家”的。上面这些事实有力地截穿了这个大資本家的謊言,彻底地揭出了这个大資本家发財致富的秘密。难道歆,大隆机器厂这座“金字塔”,不是由工人和学徒的恤汗筑成的嗎! 我們千万不能忘記过去的血泪啊! 沈桂兴陈永康镉写 TO ==========第40页========== “店规” 解放之前,一个商业资本家,为了便于喇削,竞然自己制前法律,要店具、学徒遵守。这法律就是“店員规例”,俗称“店规”。它有一百十七个条目,“条条店规知鎖鍵ciàn)”,把店員和学徒,从头到脚,牢牢筑住… 35 ==========第41页========== 一只杠木柄的卸头 上海“老协大祥棚锻呢絨棉布庄”,是块金字招牌,看上去,閃閃发光,十分漂亮,可是誰能知道,在这块金字招牌的后面,却原来隐藏着多少人的辛酸泪啊… “协大祥”里有个学徒,姓周,人很瘦小,个头不高,他和别的店具、学徒一样,每天要把进店的箱装、包装貨物捐〔qin)到楼上庫房里去;橱窗里的貨卖空 .了,又要不断从庫房里捐下来补足。这种活很沉重,整天要做十三、四个小时,除了吃飯略坐片刘外,再也沒有坐着工作的机会,更談不上休息了。吃完晚颤,他还要拖地板、倒痰孟、給資本家做零活,一直干到深夜十一点钟,才能去睡觉。他睡的是硬地板,沒有床,摊上条席子就算是个“床鋪”;天寒地冻,盖着 一条破棉被,常常冻得牛夜里醒来。因此他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天,他睡了沒有多少时候,突然“啪!”一声,有个又便又凉的东西落下来,打在他的头上。他惊叫一36 ==========第42页========== 声,猛醒过来,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屋子里黑洞洞的,还看不清楚什么。他以为是自己做了恶梦,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啪!”又是一个又便又凉的东西打在他的头上。这会更响更重,他痛得“哎喲”呼了一声。接着他听见旁边有个沙哑的狗叫似的声音:“死猪, 贪睡!还不快爬起来!”一听这声晋,他就知道了这是誰。他驀〔mò)地坐起来,揉揉眼睛,依稀看见了那个辨长衫的、凶恶的資本家,手里提着一只紅木柄的鄉头。啊,他明白了,打在他头上的原来就是这只 37 T ==========第43页========== 紅木柄的螂头! “起来!起来!”資本家咆〔páo)哮〔×iao)着。这个学徒到现在只睡了四、五个小时,疲劳的身体还沒有复原哩,却不得不硬撑着从“床”上(其实是地板上)坐起来,开始去做牛马般的生活。这有什么办法呢?“店规”上明文规定着:“黎明即起,深夜迟眠”。这是“法律”啊,誰敢违犯呢! 这么說来,資本家也起得很早罗?是的,資本家是起得很“早”的。你看,他用紅木柄头敲醒了那个学徒之后,接着又拿起个面盆,故意弄得“叮叮当当”响起来。这是資本家創造的“起身号”,是在要店員、学徒們通通起来去整理庫房,打扫店堂,搬移貨物。可他自已呢,等店員、学徒干活去了,他又呼呼睡大觉去了。 天桥望儿子 “店规”上有这样一条无理的规定:学徒家属“不能居住本埠b的”,违者要被“解职”(开除)。同时规定:学徒必須一天忙到夜,一年忙到头,沒有休息,38 I ==========第44页========== 沒有假期;井且根本不准許亲戚、期友来訪。 有个姓洪的学徒,家住在本埠,但他不敢对資本家值說。他进“协大祥”牛年多了,他慨不敢回家,家里人也不敢来看他。他有个老母亲,母亲想儿心切,几次想到“协大祥”来望望他。 这一天,这位老太太硬起头皮,要望儿子去了。走到“大世界”门前的交叉路口上,她看见了“协大祥”这块金字招牌。招牌的旁边是大号霓〔)虹hóng)灯,虽沒开着,但在阳光映照下,仍呈现出 五顏六色;櫥窗上,还挂着花花綠綠招徠顾客的大字广告。 老太太急步向“协大祥”店门口走去,可是脚还沒有踏进门槛,却忽然收住了。她想起别人对她說过“店规”上的规定:家属居住本埠者要被开除!如果进去…啊,不能,…不能进去啊!她像触着了电似的,急步退了回来,退到原来站立的地方。: 这位老母亲的心完全凉了。眼前,是旧上海的花花街头,行人,车辆,流不停,一片“繁荣的、但却是乌烟瘴〔zhàng)气的景象。她看着这,心都快要 39 ==========第45页========== 碎了。啊!这 是什么世界 啊,难道連母 子见面的自由 都沒有了嗎? 是的,沒 有!在旧社会 里,劳动人民是沒有任何自由的! 那么,讀者一定会問:这母亲到底看到了儿子沒有呢?告訴你:看是看到了,不过,这是在一种极其悲切的气氛中看到的! 原来,这位母亲发现“协大祥”的旁边就是上海有名的“大世界”,“大世界”里有个天桥,天桥很高, 居高临下,可以看见“协大祥”店堂里的情景。于是她拿出身边仅有的一点钱,买了张门票,走进“大世界”去,走到天桥上去。从天桥上,她看到了儿子,但是却不能同儿子說上句話。她看见儿子那被折磨得瘦小干癟的 ==========第46页========== 样子,挪憔悴、难看的面容,她不禁难过地流下泪来 t 了… 吃饭和看医生 学徒干的活又沉重,时間又长,但是常常連肚子都吃不飽。 有一天,資本家和他的几个朋友(也是資本家) 一起吃飯,要一个姓姚的学徒去“排飯”。这个学徒把桌凳放好,把筷子摆好,把一只只空碗盛满,侍候資本家們吃飯。然后他自已寸能捧起飯碗来吃。 “添飯!”他刚扒上两口飯,資本家把一只空碗伸过来了。他只好放下自已的飯碗,为資本家添飯。这碗飯刚添好,另一只空碗又伸过来了。…就这样,他給这个添了又給那个添,自己簡直沒有机会拿起飯碗吃飯。等到養本家們吃得差不多了,他又得去打洗脸水,校毛巾給資本家們擦嘴。干完这些事情以后,规定开飯的时間过了,飯司务来收碗筷了。: 过了开飯的时間,店員、学徒是不准吃东西的。这些在“店规”上有规定。有个叫毛庆宝的店具,因 41 ==========第47页========== 1 为肚子实在餓得难受,就出去买了一只大餅吃,不巧被資本家看见。他不但給資本家臭黑一顏,还差点被开除出去。 店員、学徒們这样遭受折磨,天长日久,个个骨瘦如柴,生病的人漸漸增多。有个姓李的店員,一天,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在一块叫“作輟〔cuò们牌”的小黑板上,写上“病臥”二字作为請假。資本家知道以后,马上請来医生,給他看病。 資本家哪来的“好心肠”呢?原来,資本家打的完全是自已的鬼算盘。因为,医生一經来,就得付給診治費和 医药費。 而这脊 本家是不 管的,至 部費用要 由病具自 已負担。 可是他們 42 ==========第48页========== 拿的工錢速自己家属都无法养活,哪里有錢看病呢?因此只好带病工作。这样,資本家既做了“好人”,又达到了他的阴险目的。 有的人虞的得了較重的病,資本家就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辞退。有个叫袁云甫的店員,工作了牛年左右,染上了肺病,无錢就医,只得边吐血边工作。他怕被資本家发现了要停生意,悄悄把吐出来的恤从地上抹去。到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了,請假回到乡下养病。过了一个月,病还沒有完全好轉,可是脊本家的催促信到了,信上說:“店中业务忙碌,希于五甘内到店服务,否則章缺未便久悬,惟有另行他补。”袁云甫知道,“店规”上有规定,滞一个月不回店去,就要被开除。因此他不得不抱病回到店里,.勉强士作。这样过了不久,就被折磨死了。 条条店规如筑链 “协大祥”的店规,共有一百十七条。除了上面写到的儿个方面之外,还有: 不准留头发 43 I ==========第49页========== 不准穿球鞋 禁止会客 禁止看书看报 不准看戏 不准抽烟 不准高声說話 如此左一个“不准”,右一个“禁止”,在厚厚的一大本“店规”中,到处都是。而且上面还写着:“如有不到之处,由經理临时决断之。”“本号全体店員皆有絕对服从經理之义务。”誰如果违犯了“店规”,就要遭受毒打、罚款、記大过,直至开除。店具、学徒进了店,就像进了沒有铁栅栏的监獄,一切自由都被刻夺了。虞是条条店规如鎖鰱,店員和学徒就是在这条条鎖鏈束缚下的奴隶,任凭資本家剡削和宰割。 重见天日 上海怒于解放了,党和毛主席的紅太阳照进了“协大祥”。“店員规例”废除了,缚住店員、学徒手脚 44 T ==========第50页========== 的缭〔iào)銬kào)打碎了,无形的铁栅拔掉了。 公私合营之后,企业的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职工直接参与了对企业的經营管理,其正成了商店的主人。生、老、病、死也都有了保障。现在,营业員們都懂得他們做商业工作,就是干革命,就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些年来,他們总是实事求是地介貂商品,为消費者精打細算,节杓每一寸用料。他們經常收到顾客的感谢信,称他們是“在党的领导下,虞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营业員”。 社会变了,店員們的地位也根本政变了! 陆品山镉写 ==========第51页========== E.A GIRL 47 106 牌子上的花样 在解放前的一家工厂里,工人干活的时候,头頸上要吊一块牌子。这牌子叫“工牌”,分成許多种类,上面还有号碼。为什么要吊牌子呢?原来这是資本家割削工人的一个花样… 46 ==========第52页========== 在上海黄浦江畔,州白渡桥旁边,有个蛋品加工厂。解放前是資本家开的,叫“茂昌蛋一”。 “茂昌蛋一”大資本家郑元兴是浙江宁波人,初到上海时,随身带了一条破棉花胎,拖了一双破布鞋。后来,在一家蛋行做了几年。由于他学会了一套刻削的“本领”,又刮了一笔民財,在一九二三年开办了这个。当初,只是一个弄堂小,有几百平方米的房子,雇用一百多个工人。可是到后来,郑元兴却变成了有十一个大工广、企业的資本家。在上海、山东、安徽、江苏、浙江等地都有分厂,在英国伦敦还有公司。 只不过二十年光景,这个資本家为什么发展得这样快呢?这里还得从牌子說起。 蛋品加工行业,是有季节性的:有时忙,有时閑。資本家就根据这一特点,想出了一套“独特”的割削手法:大量地、长期地雇用临时工人。例如照蛋部有一百多个女工,除了三个工头之外,全部是临时工人。 每个临时工人,都有一只紙折子,早上上工前,向工头换一只牌子,.干活的时候,把牌子吊在脖頸 47 ==========第53页========== 上。牌子有两种:紙牌和銅牌。紙牌丈分成白牌、蓝牌、黄牌、紅缸牌四种;铜牌又分别用白綫、蓝綫、黄钱、紅繆拴着,加以区分。这四种紙牌和用四种不同顏色的拴钱绳作标記的銅牌,就表示着八个等級。資本家把临时工人分成为临临时工、短临时工、临时工、基本临时工、特别临时工等多种,要他們分别按不同的等級挂不同的牌子。挂四种紙牌的临时工人,有的每年只能做三个月左右;挂铜牌的临时工人,最多的每年也只能做十个月左右。其余的那些时間都是失业在家里。 資本家雇用临时工人,可以付出最少的工資,获得最廉价的劳动力,进行最残酷的剝削和压榨。那时侯,一个长工的工資每天一元多,而一个临时工人的工資,有的每天只有三角八分,只抵长工的三分之 一。有个姓张的老工人回忆說,她在这个厂里断断續續千了二十多年,每天的工資只加到四角八分;全部收入,連个婆婆也养活不了。因此临时工人常常吃了这頓沒那頔,生活非常困苦。 資本家逼迫工人把牌子吊在脖頸上,是对工人 48 ==========第54页========== 絕大的侮辱。牌子不但分成好多等极,而且上面还有号碼,資本家和工头一看这个工人挂的牌子,就知道他的等极和姓名,就可以监視工人劳动,对工人进行統治、分化和迫害。那时,資本家豢[huàn)养的狗腿子名目繁多:大工头有监工拿摩温、副头;小工头有 十二头、二十四头。他們一尤其绑些大工头們,就像毒蛇一样,整天在车間里走来走去,无故責罰工人,动不动就是給工人“摘帽子”(工人停生意管叫“摘帽子”),把工人的牌子收去,逼使工人失业。 有一天,資本家逼迫着工人珈班加点,从早上六点钟一值干到晚上九点多钟。工人們沒有准备夜飯,个个餓得发慌,等到他們听到工头吹了放工哨子,往外走出时,放在膀秤上的一只流青蛋盘不知怎么撞翻了。工头不分青紅皂白,猛地从人群里抓住临时工人厉月娣,硬說蛋盘是她撞豳的,还要她赔偿。 厉月娣說:“不是我撞翻的。我人在后头,怎么能撞翻它呢?” 工头虎着脸說:“怎么,你还敢嘴硬!” 49 鲜 ==========第55页========== 周围的工人,看着都很气憤,可是工头是資本家的狗腿子,誰敢碰他一碰呢?有个工人担心地低声对月娣說:“月娣,地要找你癫煩,你就討饒,賠几块錢,保住飯碗要紧!” 可是,临时工人做工赚的錢去买米連肚子也塡 不飽,哪里还有錢赔偿呢?再說,这是冤枉事啊,怎么可以往自己身上揽〔1ǎn)呢?!厉月娣坚决不能承认。那工头摆出一副杀气騰騰的样子 ==========第56页========== 說:“今朝不发你工資,停工三天!”厉月娣被收去了牌子,只好回家去,有冤也沒处訴說! 資本家和工头逼迫着工人卖命,是从来不顾工人死活的。有一天,有些工头在车間里打牌賭博,竟残酷地把冷藏工人鎖在冷庫里,不让他們出来,說是他們出来了就会“偷懶”。工人們在零下十几度的寒冷下,只是着了件破棉袄,个个冻得渾身发抖。为了不致冻死,他們只好咬着牙拚命干活,借以暖暖身子。这样,时間短还可以应付,时間一长,就支撑不住了。有的人冻得流出泪来。门是反鎖着的,有什么办法呢?这时,正巧碰上机动間工人开门进去量温度,大家才侥ǎo)幸得以出来。可是过了一会,被工头看见了,工头駡道:“出来偷懒,当心收你工牌!”工人們又被威胁着退回去。 临时工人的劳动和生活条件十分恶劣,吃飯沒有食堂,工人就捧着冷飯在水门汀楼梯阶上吃。到夏天,车間里热得像蒸籠,散发着合人作呕的臭蛋味。这个厂里有五、六百个女工,連个浴室也沒有,工人身上沾满了臭气也沒处洗。下了班,她們只好 5 T ==========第57页========== 带着这股臭味回家。走在路上,一些闊佬碰到她們,捂起鼻子說:“‘臭蛋壳来了1” 工人們遭受着各种凌〔ing〕辱,还要受到資本家各种花招的欺關。那时,铜牌要比紙牌“高” 一档,有的临时工断断續續为資本家卖命几年、十几年,才好容易一档档“升”上去,拿到块銅牌,照理說,他們的境兄应当好一些了吧?可是不然。这里請看…个老年女52 ==========第58页========== 工的遭遇: 老年女工陈金娥,在这个厂里断断續續做了出 八年,結果还是个临时工。在这廿八年里,除了受資本家的剝削外,工头們还常支使她为他們洗衣、烧飯、做杂活。因此她得到了一块銅牌。有一天,她唯一的一个儿子突然得重病死了,陈金娥不得不停工一天,料理后事。第二天,陈金娥级匆赶去上工。陈金娥来到厂门口,顫抖着双手把紙折子拿出来,去向工头調换工牌。工头問她:“你是什么牌子,儿号?” 陈金娥認:“铜牌。十六号。” “十六号铜牌被收掉啦!”工头凶狠狠地說。“什么,被收掉啦?”陈金蛾吃惊地张着嘴巴,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当她清醒过来以后就弄明白了:她的牌子确是被收掉了!就是說,以后不能再做工了。可是不做工,吃什么呢?陈金娥禁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資本家開声赶来,以为出了什么事。他看到陈金娥后,假慈假悲地:“老太婆,你年紀大了,做不 3 53. ==========第59页========== 动啦,骸休息休息啦!” “不!我做得动,做得动!我拿的是銅牌,十六号銅牌…” 資本家看看用軟办法不行,就轉了一下眼珠,向工头作个手势:“叫她滚,老东西!这里沒有她的銅牌!” 陈金饿被 无情地赶出门 去了。她呼号 着,她要活命 啊。可是她喊 天天不响,喊 : 地地不应,在 这样一个社会 {+ 里,有哪个資 本家理会她 呢?…这个 可怜的老工人 啊,想到自己 54 ==========第60页========== ) 死去了的儿子,想到今后生活沒有着落,在絕望之中,上吊自杀了。… 这是陈金娥的悲惨桔局,也是这个厂里多少临时工人的悲惨桔局!当資本家需要你的时候,看你年輕力壮,他就給你块牌子,拴在你的脖子上,要你为他卖命。当資本家从你身上榨干了油水,吸干了血液,他就一手收回牌子,一脚把你踢开… 牌子啊!上面麦Cjn)透着多少工人的血泪! 黑夜总有尽头。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这个厂的工人愁于见到了太阳。在党的颌导下,工人們很快成立了工会,一九五二年进行民主改革,欺压工人的工头被斗倒;野蛮的等級制度、厂规、罰规被一扫干净。一九五四年实行公私合营,所有临时工人通通轉为正式工人,从此,工人們的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 过去工人从事的是笨重劳动,常常肩膀磨破,露着群紅的肉干活。现在平地运输有车子,上下搬运有吊梯。冷藏工人穿着很厚的棉大衣和很暖和的棉 55 ==========第61页========== 皮鞋进行操作,再也不像过去绑样冻得渾身发抖。生活条件也有了根本改善,现在工厂里有大飯厅、托儿所、保健站、休息室。工人的生、老、病、死也有了保障。儿年来,党和頜导对年老体弱的工人十分关心,已經有不少老年工人享受劳保,退休在家安度晚年。 这些老年工人想想过去,看看现在,常常禁不住含着眼泪:“过去我們是站在蛋壳上过日子的呀!飽尝黄連知蜜甜。要是沒有党和毛主席,我們这些人,像陈金娥一样,不知要遭到怎样的結局哩…” 李玉整镉写 ==========第62页==========